美丽沙腰妹

想起连南    学院的正门开在南边，叫南门；后门就是北门了。一般一所大学的正门地区为教学以及行政的区域，后门一带就是师生的生活片区和活动地段了。    黄昏时，我走出北门。在北门一带，有不少小饭馆和饮料店，成行成片，很是热闹。我来到经常来过的牛肉面店。要了五香牛肉粉，又从隔邻的凉茶铺要了一杯去火茶汤，正和穿着朴实的老板娘结账的时候，突然发现小店还卖腊味糯米饭，又顺便要了一小碗。回到面店，坐下。独自坐在临街的座位上，看暮色弥漫的小巷子风有韵雨若雾，潮湿，但又很闷热。一个男孩从斜对面的中学大门急匆匆走出来，很快他听见有人叫他。一把漂亮的彩伞飘过来，一个穿着棉布长裙的窈窕女孩儿飘过来，他们紧紧依偎在一起，慢慢从我的视野里走过，走过一个水洼，走过一片花朵细细的野菊，然后飞快地亲吻了一下。这样的画意让我再次为小人儿的小爱情而忍俊不住地轻轻发笑。    我开始吃面，雨越下越大。刚才的一幕渐渐把我带到去年一人独上连南瑶寨的那段旅行。想起了苍翠的瑶山，想起了生活在大山深处的瑶家人，也想起了在寨子里看见的年轻的沙腰妹和阿贵们。他们也有爱情，他们也有青春的驿动。只是他们的谈情说爱依然沿袭着古老的传统和族群的规矩。男女相爱，一开始不会独处一隅也不会独自幽会，而是通过男方女方各自的小兄弟小姐妹集体聚会的方式来慢慢展开。谈的是各自的趣事，寨子里的五谷蔬果等等与爱情无关的事物事情。边谈天说地边喝茶，缓缓地温温地进入爱情的主题。    都市的孩子不知道潮起潮落的生活在时间的另一端，瑶寨的孩子把爱情和日子押宝在永远遥远的大山之外。    我伸手叫面店的老板过来，叫他结帐。老板看着我不同平常，也许还有些复杂的表情，一脸的不知所措……我轻轻地笑了笑，一个人走回自己的寓所……    （记于2010年5月20日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