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月的上海笔记 我一直用目光和注视搀扶着那位老年男性的舞蹈,我一直担心,如果我不在那里如果我不在上海的南京路,他就会被天上云彩里的某个神秘之力挟持而去,只留下一个片段里的玲珑舞步和不再妖娆的兰花指。 那一年的七月,我一直在上海的大街小巷里慢性漫步,一直在各式各样的咖啡馆或小酒吧里,朴实地抚摸着这个城市本质上的脉搏。很奇怪,只有在上海,我不喜欢坐在露天里喝咖啡、或茶,即使是在白天。 我有时候也会去拍一些照片,但我更加敏感的是快门里留下的色彩,我固执地以为上海应该是纯淡的紫色系,混合着蓝色的沉静,以及这份沉静里有意无意渗漏出的淡淡忧郁。一些过时的记忆色彩,丰富而怀旧,咖啡馆里漂浮着一轮昏黄的老月亮。 来过的人,不管是从世界那个国度而来,也许都成为这个城市的临时情人。 偶尔间的梦想,会被她的高楼泯灭。 后来,记住了或是忘记了来时的预算,怎样来,也怎样去。 总会是那么一天,是旅途最终的一天,我们依旧陌生,依旧会在陌路的情节里,喝完最后一杯酒听完最后一首歌。